維摩經略疏垂裕記卷第四

金陵書局校註版大藏經第三十八函 總第部1779
錢唐沙門釋智圓述
二、觀心,二:初、正釋觀心因果,二:初、正示因果,二:初、明修觀行因。「事理相資」者,荊溪云:事即如前十七句,理即指今直心是也。「事理不善」者,事理二惑也。「佛土淨故即境界淨」者,境界即所化眾生,所化境淨則說法淨也。「說法淨故至明淨」者,由物機生令所說穢,故使未堪用淨智化。化道未周未見四淨,故使說等未受淨名。智慧功德,即福慧也。「名觀行即」者,此約觀成,即五品位始修在名字位中也。「法華」下,趣觀行道場,近分證菩提。
二、「若功」下,明入分真果,二:初、從行入似。觀行內熟,諸佛外加,內外相藉,麁垢自落。
二、「從相」下,從似入真,二:初、分真作佛。「入銅輪」者,«瓔珞»以六輪喻位,十住,銅輪也。「即於二土目行」等者,荊溪云:穢淨二種同居土也。謂住觀行相似位時修淨土因,若入銅輪還於二土以攝同類,乃至令入有餘果報,故下用經四句結云「教化眾生調伏」等也,即用前文橫竪對土釋於淨穢二同居也。若以上化下,即有餘同居。「為說漸頓」等者,施五時化也。
二、「若」下,拒難釋成。若不於二土攝生、五時設化者,何須八相耶?八相者,下兜率、託母胎、降生、踰城、降魔、成道、說法、涅槃。
二、「一往」下,結歎觀解。「一往」等者,一往謂觀心於消文非要。二往則非約觀心,無以伸心淨土淨之義也。故知觀心於消文甚要,故云實是真淨佛土義也。「多是執文」等者,文謂文字,指前別釋文也。荊溪云:別釋即對三教文故。故前通釋三心之中,唯指自性清淨之心方近於觀,餘皆言教。是故約心圓頓釋之,以明深詣。
二、「復次」下,結示圓別相成,二:初、正示,二:初、正示相須。「譬如非日」等,荊溪云:但詣理釋義當於橫,對文釋義當於竪,其實圓釋不當橫竪。圓別俱教尚成橫竪互有資益,況以教觀而為橫竪,秖於橫竪更互相資。故以橫等對於三德,即非竪而竪,般若德也;非橫而橫,解脫德也;即此橫竪雙非之理,法身德也。故云「非日無以」等也。日如橫行,月如初住,歲等即如四十二位。
二、「今橫」下,總成三德。「高廣義顯」者,高即竪徹如理,廣即橫周法界。「非竪」下,配三德,如向記。「如世」下,彼土有新舊兩伊字,新伊字體一點在上、二點居下,猶此方草書「下」字,故喻三德不縱橫也。«涅槃.哀歎品»云「何等名為祕密之藏?猶如伊字三點,若並則不成伊、縱亦不成。如摩醯首羅面上三目,乃得成伊。我亦如是,解脫之法亦非涅槃、如來之身亦非涅槃、摩訶般若亦非涅槃,三法各異亦非涅槃。」故知即一而三、即三而一方是涅槃也。
二、「若三」下,結顯。「三土四土」者,荊溪云:於四土中合於方便及以同居,皆應土故,故云三也。
三、帖文,二:初、十二句相資。帖文釋者,荊溪云:向約教觀非不消經,未是逐句消文故也。「直心即是圓教中道」者,圓教如前教觀中教觀二圓方是圓門真淨土義。「備目足」等者,目足喻解行,涼池喻涅槃。涼池喻,出«大經»。迷於一諦法界惑者,見思迷真、塵沙迷俗。「金剛頂」者,即等覺入金剛喻定,能破元品無明,故名金剛頂。亦曰金剛心,以此惑難破,定如金剛,所擬皆碎。言有通有別,別在等覺,義通諸地。「眾生正報至佛土淨也」者,荊溪云:此中分於止行二善。但對依淨及佛土嚴者,非獨依及土嚴而已,正報亦合清淨及嚴。但今正為明於依報故耳。正報止行即是惠施及以願加,名為清淨。如成五度乃至十善,一切皆然。如四無量本是利他,尚有止行,如治瞋等豈非止善,為攝生故豈非行善?自餘諸行,一切準知。「亦如世人」等者,還是宿世以法相關,方乃感應如此。
二、結撮正要。「佛土淨」等者,荊溪云:依此經文初釋及以四種之文,所以具二種者,前約當分,從又四下即約跨節,自行約理性,化他約悲願,願期皆令至自性,故正意皆是淨心故也。此有二意:一者句句名異,不出淨心。二者雖十二句,意在十三淨心句也。故知淨心者,先淨自心方淨他心。他心若淨,於成佛處心淨眾生來生其國。次跨節者,秖由自性清淨,心淨即入初住,能現四土攝取眾生,四土四心皆悉清淨。眾生四心分別雖殊,究而窮之不出一體,故淨自他秖是自性淨心淨。「事理惑除」者,至此方始兼論正報。事理秖是障真障中之惑耳,障真為事、障中為理,二惑俱除,感常寂土。「各見淨穢」者,五濁輕重同居淨穢,體析巧拙有餘淨穢,次第頓入實報淨穢,分證究竟寂光淨穢。此皆隨機感見差別,如飯色異。寂光妙體本自無差,猶如一器。
二、身子生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二:初、生疑之由。「大乘方等至淨土也」者,荊溪云:自方等前不云此土穢中有淨,純小乘人,爾來未知,故云祕密。良由爾前顯露未堪,至今經中方顯昔密以斥小宗,故云有也。約教暫無,附道理論所以云有。「未能稱機疑問」者,且從迹說,承佛力故。若從本論,自力亦能。自力雖能,終歸讓主,故引«法華»以證發迹。又若不蒙加,無由能疑。加為疑由,可加由智。
二、正疑念。荊溪云:菩薩三祇去,立其疑宗。三藏教宗三祇修時是淨土行,與十方佛正報果同。「何得」下,因聞置疑。若三祇行是淨佛土,釋迦之土今即應淨。此疑釋迦為菩薩時其心不淨。「若不」下,結疑。言「翻覆」者,以土疑佛、以佛疑土。
三、佛釋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三:初、佛以日月問。「眾寶所成」者,日宮是赤金頗梨所成,月宮是白銀琉璃所成。「彼中」下,荊溪云:天子譬真身,宮譬真土。而云「真應二土」者,但是文略,應雙標身土。「萬德」下,明真能起應,故合標之。「真應法身所依」者,真是法身,通云所依及以所照,即是同居淨等四土。「又譬」下,前總以日月及以天子但作能照所依之譬。今置天子、又離日月作真緣譬,譬能成熟及照顯也。盲者二事俱不見,故緣修地前、真修登地,真緣合時破一分無明,即有真身依於真土而能照於三土。眾生成熟即譬正報說法,照顯即譬佛土攝生。常自照顯四種淨土者,且置同居穢也。「為二緣集」等者,此乃雙舉所除故也。身子雖除有為緣集,猶有無為,不見四淨。又復身子縱除穢中有為緣集,亦未能見淨同居也。故總二障障於五眼以責身子。「又有為無為」者,釋通諸盲者所以故也。
二、身子事答。荊溪云:身子亦未悟於日月譬之深旨,且依於事而為答耳。
三、佛合。「眾生至不見同居淨土」者,雖從近說,正以此文斥於身子不見四淨,是故且以同居言之。豈可即令身子見於有餘果報?以從道理,故文兼以有餘等合,故從界內罪去次第合之。言界內罪者,即界內真諦之執,乃為同居淨土之障。此罪即以無為集合共障五眼,故便不見四種淨土。若秖單訶不見同居之淨土者,則不須云二種緣集以通責,故次第釋出。若爾,同居淨中亦有執真與無為合,何以得見同居淨耶?答:以彼生者已除界內二種障故,今從穢責,故云障彼同居淨土。若從同居淨中責者,秖得云不見有餘果報等三。「有前四種罪障」者,界內有為緣集障、界內塵沙障、界外塵沙障、界外無明障。而此四障於四淨,故知身子具四種障。身子雖除惡有為集,然由有於淨有為集,不依佛慧,故使於垢不能見淨,是故四淨悉皆不見。
四、螺髻自引所見釋身子疑,二:初、敘意分科。「生聞信之善」者,荊溪云:初聞未信,覩相方伏,伏已方信所聞不虛,是故二種俱名生善。
二、「初文」下,隨文釋義,二:初、先折身子疑念。二、正舉所見釋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三:初、梵王見淨。荊溪云:梵王欲顯如來案地之奇。「第六天寶」者,«無量壽經»上卷云「西方世界名曰安樂,其佛國土自然七寶,超踰十方一切世界眾寶中精,其寶猶如第六天寶。」荊溪云:問若同居淨對穢為橫者,香積亦判為淨同居,何以在上如許恒沙?答:夫論竪者約淺深,未必重累,勝者居上。若以二三同一處見,故說為橫。上下相同,豈得為竪?若準其相,不殊安養,但以無小,稍不同耳。雖安養兼小,義亦唯大。
問:寶莊嚴土為在何許?答:秖是安養。
「舉近況遠」者,舉此土六天之寶,比西方淨土之寶耳,實非齊等。
二、身子見穢。三、釋見淨穢之由。荊溪云:此文且準明依佛慧則見淨土。應知佛慧理通衍門,平等之言復兼三教,此則通斥身子但見於穢不見四淨。
五、佛現淨土釋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四:初、案地現淨。「答曰有二意」者,荊溪云:第一則別,唯一同居;二者理通,通於四淨。與前日月譬意亦同。「前說諸方等」下,於前縱見佛勝應身,不謂此身別有淨土。今藉佛力,亦未了知佛常寂土及以果報。隨機見者置而不論,故此隨機仍屬於密,不同«華嚴»一切皆見皆聞故也。「悉有生淨土之理」者,坐華且表同居之淨,仍通四淨。若至法華,四淨因足,蒙授記後分破無明,豈非一分常寂光顯。故寂光中,三土具足自力在當,故云之理。
二、問身子。三、答。四、正釋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三:初、法。二、譬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二:初、開譬。「飯異」等者,荊溪云:常寂即器,同居有餘果報為三,并身子見理應有四。同居淨穢一土合說,故但云三,不得云四。二、合譬。荊溪云:十種者,初一番別斥身子,後九番通密斥之,與盲者譬及案地譬其意大同。第十文云「諸土非垢」等者,應將寂光却對前九,應云前九非垢非淨名之為垢,常寂光土亦非垢淨而名為淨。初同居淨穢云五濁重輕等者,亦得輕者名為互清。彼見思輕眾生,壽命劫量等相一切勝此,故名為輕。「上下相望」者,始圓初住終第九地,悉名果報。第十地及等覺妙覺是三品寂忍,即三品寂光,如前疏文已釋。今文比較,正用此義。六果報與下寂光並者,即是九地與十地並也,七八即是等覺妙覺。「十諸土」下,荊溪云:雖即一切俱非垢淨,而垢而淨亦成差也。
問:何故云非垢非淨?答:有事理故。論理不當垢之與淨,約事唯有寂光永淨。又寂光異諸土故非垢,即諸土故非淨;諸土即寂光故非垢,異寂光故非淨。
問:前釋天器中以寂光譬器,諸土如飯。今那以寂光譬飯?答:不可以譬譬真解脫。若用譬者,通別並通。別已如彼,通即如今。彼此俱譬,理何晦沒。諸土寂光並非垢淨,而垢而淨以之為飯。若寄辨者,果報望寂光,器色入飯色,令飯色有異。故一飯色上有器飯二色,亦名飯色異。下中上寂光展轉復相比,器上有多色並皆入飯色,展轉互相比亦名飯色異。若更以寂光而對諸土異,雙非淨穢別論飯色異者,飯器俱四微,各各非飯器而能成飯器,故通別二譬其理皆善成。
三、時眾得益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:二:初、現淨得益,二:初、五百得忍。「即通七地」等者,荊溪云:既通許三教無生,故應將前展轉入後以論於得,或超或次從博地凡夫中來,或從小乘方便中來。
二、八萬發心。「如前分別」者,如前明五百皆已發心,約相似位也。荊溪云:八萬發心,準前得忍。或在前教已曾發心,聞於後教重能發也。若超若次、凡來聖來,準說可知。
二、復穢得益。
方便品
二、從〈方便〉訖〈香積〉九品明大士助佛闡揚不思議解脫佛國因果,二:初、敘意分章。「為破有為」等者,荊溪云:今據婬舍酒家等處,正當有為緣集之事。既云顯不思議法身,即指前經所明。符成,即指今經之說。一往雖爾,不及云破有為無為緣集以成四土。
二、依章釋義,三:初、明〈方便〉次〈佛國〉來,二:初、正明,二:初、明如來親談上根受道。「前於普集」等者,荊溪云,此經宗異,體與彼同,故亦真性而為其體。所以還用前經體者,«法華»獨顯尚與一切大乘同體,況俱兼帶,體同何爽?然但須以宗對簡之。故云體是宗家之體,宗是體家之宗,體為所取、宗是能取,故將今經以望普集依正正自分,故使法華一乘因果宗之所取不同諸經。此經乃是佛國因果宗之所取,故使體家之宗永異諸說。以體望宗同而且異,以宗望體異而復同,深得此意可以判諸教、可以會諸部。今為迷者依正各論,其明了者豈聞正報而昧於依?故今明依,應須重述,故於下文問答簡出其旨。又復應知,聞前普集及聞佛國得開悟者雖有前後,今望〈方便〉通名上根,〈方便〉已去名中名下。上根則利,中下則鈍,乃至傳為利鈍。二、「為末」下,淨名開獎中下獲悟,二:初、正明受益。「為未曉」者,即中下根。「令離諸緣集」者,荊溪云:總語諸緣集也。二、「若淨」下,感果來生。
二、「問」下,料簡。「通為諸經之體」者,此明體同義,如前記。若且以事簡,則普集豈不談宗?此經豈不明體?故知二經各論宗體,文從影略,故以普集為今經之體、今經為普集之宗,生起次第使不亂耳。亦猶以普集為今經之序,豈令普集無正、今經無序耶?
二、略釋方便義,二:初、列章。二、隨釋,二:初、釋五章,五:初、略釋名。荊溪云:«法華疏»中為顯實故,分為三釋,謂法用及門并祕妙也。今此廢二但取法用者,門論趣入、祕妙開權,今未開權,故闕後釋。不取門者,菩薩可入、二乘闕之,於菩薩中且約當分;復置傳入,故且不云。據理亦合用門一義,以當分入與法用同,故且唯用法用一意。又通祕教,亦可具足用彼三義,方是智所詣之偏。法者,今文且指三偏之法。彼«法華疏»俱指四教並名法故,以未融故,乃屬今經方便,不同彼中乃約四教。二、約教同異。荊溪云:次約四教辨不同者,即是經論所出不同。前文皆但列於有無二門而已、闕三四者,若了一二則曉三四,雙用為三、雙非為四,是故不復列三四也。又復後教望於前,若實若權、說教說證、若他若自,自他相對皆名權者,既非當教之所行用,望從說邊故皆是權。又當教中自他相對,皆以前教若證若說皆為權者,以互奪故,奪前之實成後之權。當教亦得名為實者,為欲對辨一雙,故立自他。如«大經»云「世人所見」等也。文為四:初、藏。荊溪云:如毘曇至實智者,問此中既云無常事理,事可無常,理何故爾?答:照理所無亦名無常,故使«成論»以有門中事理俱權,以有門理不即事故。「法障」者,界內塵沙也。二、通。荊溪云:亦可引«大品»「若有法過涅槃者」證於實智亦名幻也。「佛及八地」者,所證已齊,但少留殘習耳。三、別。「照藏理」者,即但中理為惑所覆,如雲外月、礦中金等。四圓。荊溪云:是故文殊等者,此正引證自行實也。亦應通引三十二人各各自說,以證化他,門門不同即是權也,門門不二化他實也。亦可文殊以證自他,以有說故名為化他,說於無說得名自行。
三、方便所用法,二:初、正明所用,二:初、總明。「至論至非實」者,一心所具咸即空中,空中尚亡,權實安在?悉檀利物,四教行焉。
二、「但瓔」下,別釋,二:初、引«瓔珞»標名。荊溪云:但先總述«瓔珞»三種方便,重釋方便所以故也。意明此品大士種種善巧方便,備如«瓔珞»三種方便令正法久住於世。
二、配今經釋義,二:初、遠近配解。荊溪云:言遠近者,室外處處婬舍酒家,如是等事去今時遙,故名為遠。望為諸來問疾者說,去還菴園印述時促,故名為近。遠近皆是助化之緣,莫不為令正法久住。言「久住」者,謂見佛性。「勸求佛身」者,即下經云「諸仁者!此可患厭,當樂佛身。」二、引論釋成。荊溪云:是以中論等者,即與«中論»末代觀法大旨全同。經論遠近,不出此三。
二、「故前」下,牒經論結。荊溪云:引今經文隨方便言,必含破立久住之意。言「助佛」者,佛之大化亦不出三。
四、約三業所用,二:初、正釋三業,二:初、正明三密,二:初、約聖應汎明,二:初、正明三密。「諸佛菩薩等」者,荊溪云:即是自行,本無三業及以十界,故非一異。為化眾生,而以三業十界化物。如是等用,他所不測,故名為密。二、「藏通」下,約名判教。兩教作意非如鏡像,是故但談神通不言應現。「別圓」下,地住已上無謀而化,如鏡現像、如月現水,故名應現。以勝能兼劣,是故亦名神通,名同二教,體用全別。荊溪云:攬向神通以示今品用與不同,故於三業以明方便。
二、「此品」下,就今經的辨。
二、「此三」下,結名示義,二:初、示密義。「無方利物」者,機熟則應,不定一方,故曰無方,«周易»曰「神無方,易無體」,孔穎達解云「不定繫於一方也」。「莫測其本」者,但見三業施為,莫測所證宗極。此則見用不測其體,故以不測以解密義。即向荊溪云:他所不測,故名為密也。又荊溪云:密者,一一界中各具十,故不可以一界測、不可以多界測,即名為密。二、「亦名」下,結異名。聖人三業既得名密,更約功用立四異名,名輪、名無失、名不護、名隨智慧。度他摧惑喻之以輪,既無過失不須防護,愚惑已盡故隨智行。
二、「良以」下,結示妙用。「同棲空室」者,空室表寂光也。荊溪云:正示同居,現疾得名,名方便品。
五、約觀心。「一心至意知」者,荊溪云:秖是初修三業十界諸根之相,若破若立諸教諸觀,元意秖為成此妙觀。
二、簡說者,二:初、問。二、答,二:初、古解。荊溪云:此具三意,而不及初,何妨一品。「是集經」者,以諸經中爾時等言,悉是集者,所以不用。次家釋者,豈有寶積不云白佛?於佛前述淨名,事乃專輒云毘耶離等。二、「今釋恐」者,表非定執。大師謙也。「阿難至為說」者,此«報恩經»四願中一,如解通序已明。既願重說,驗知當時佛為阿難重說此品,故至結集次前誦出。荊溪云:故知今解深得經旨,以加阿難本願等言有來處故。
三、入文解釋,二:初、分科敘意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「形聲」下,敘意。二、「就初」下,隨文釋義,二:初、半品明形益方便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二:初、歎德,二:初、標住處及人,二:初、總釋。「有長人之德」者,«風俗通»云「春秋之末,鄭有賢人,著一篇,號鄭長者。」謂年耆德艾事長於人,以之為長者。「重益今機」者,聞述彈折之言,俱獲圓大之益也。「因之功成」者,荊溪云:往益今益、私益眾益、斥益熟益、現益當益、大益小益、偏益圓益,始終收束疾無不攝,疾為法界功之極也。
二、「維摩」下,別釋,二:初、指釋維摩。「如前釋」者,荊溪云:具如玄文釋名中明。二、「長」下,今解長者,二:初、辨示本迹。二、「今略」下,開章解義,二:初、列章。「第四帖釋」,即下正歎德文,於此懸科耳。荊溪云:«法華疏»釋長者離為四義,今亦具四。初、世長者,借喻事理。法身長者,事理相符,名同理異。觀心長者,即是法身長者之行相也,亦是法身長者之因果也。帖經長者,即是因果長者之誠證也。亦顯經文次第有在。
問:既云因果,今修十法即獲淨名之十法耶?答:依經修觀,道理必然。淨名一德具九,修時必諸句互融。若修一德尚具十德,何況修十不具十耶?但以一德而為言端。應修十德共成一德,餘德亦然,方名具德。故便修時一句遍攝,則令至果一德通收。
問:若爾,此之十德即十號不?答:名殊義合。何者?從如實道故名姓貴,堪應供故所以位高,以遍知故豈非多饒,既具通明即是威勢,善契祕藏由於智深,解三世間必在年宿,士中之上由三業淨,丈夫屈伏乃關禮備,是天人師諸佛方歎。世間之長而為下歸,故此一號亦具九德。
問:淨名即是果德佛不?答:從本必然,迹為因化。觀心十德尚得名為觀行如來,發心畢竟豈踰於此?
二、隨釋,四:初、世間長者。文中先列名。次、「何者」去,解義。「貴族」者,剎利姓也,猶此方王公之族。「爵位」者,〈王制〉曰「王者之制祿爵凡五等,謂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。」此周制也。«白虎通»曰「爵者,畫也。各量其職,盡其才也。」「貧無財惠」者,«禮記.檀弓»曰「昔者衛國凶饑。夫子為粥與國之餓者,不亦惠乎。」王弼云「夫進物之速者,義不若利。」故今云無財世不重也。「無寵不威」者,寵,愛也。為帝王所愛重,則有威勢也。«文選»曰「新安王寵冠列蕃」。「神解明鑒」者,如臧武仲之智也。「物情不揖」者,不揖敬也。「年耆」者,«爾雅»云「耆也貌皓」,謂髮白也。「斯惡」者,斯應作廝,音斯,廝,養也。又廝,猶下也。「操行無瑕」者,瑕,玉之病也。秉行淳正,如玉無瑕,«詩»云「言念君子,溫其如玉。」「而外至瞻受」者,«詩»云「人而無禮,胡不遄死。人而無儀,不死何為。」「上人不睦」者,以豪貴為上人,非皆在已上。「名不徹遠」者,由不為上人所稱故。「豪貴歌詠」者,即上人和睦,故歌詠其德也。〈曲禮〉曰「僚友稱其弟也,執友稱其仁也,交遊稱其信也。」鄭注曰「僚友,同官者。執友,同志者。」「無恩及下」者,下謂下民,«左傳»云「視民如子」,又曰「子產從政一年,輿人誦之。三年,而人又歌之曰:『我有子弟,子產教之。我有由疇,子產殖之。子產而死,誰人嗣之?』」又«詩»曰「蔽芾甘棠,勿翦勿伐,召伯所茇。」此皆恩及下民,故崇敬之也。
二、出世長者,二:初、敘意。二、「一從」下,正釋。「從初發心」者,若遠推其始,則以相似為發心也,義如前釋。若近取分真,則以初住為發心。今淨名位居等覺,若推發心必兼二意,發生理慧俱約分真。「法王種性中生」者,中道妙理是佛種性,今觀此理而發妙慧,名種性中生,即姓貴也。「證無生忍」者,荊溪云,但讓佛寂滅,則於無生最居其極。「降魔制外」者,應云降制界內界外。「權實」者,即是同體權實故也。「記別」,應云授法身記。「釋梵所敬」,下人歸崇,且據隨近以說。若約四教,則為聖天所敬、賢人歸崇。「能輔釋尊」等者,應云能闡十方四土佛法,淨土之言不局同居穢土而已。
三、觀心,二:初、正釋。荊溪云:觀心釋中一一皆附下文帖釋以為觀相,教理有憑,故與他人明觀有異,但異於果,並名觀心。「愛見魔外」者,愛惑即魔,見惑即外。「舉足至伽梨」者,此約六作以明修觀。言六作者,謂一行、二住、三坐、四臥、五語默亦曰言談、六作作謂所作之事。二作字並去聲。舉足下足即行,著僧伽梨即作作,中略其四,故云乃至。「悉皆一心」者,六作雖殊,觀心豈異?造次必於是,顛沛必於是。二、「當知」下,結歎。「故法華」等者,此引第五頌現在四信、滅後五品文。四信者,一、一念隨喜,二、略解言趣,三、廣為他說,四、深信觀成。此頌第四,即是五品正行六度也。今論修觀在名字位中,引經通證,不須執文以害其心。故荊溪云:此引«法華»正是觀行四位之觀,觀心灼然在於隨喜之前。「佛子住是地」者,謂修觀行所住之處也。「即是佛受用」等者,妙觀理等,與佛無殊,故指所居是佛受用,四儀運動咸與佛同。「尚」下,結況也。若準«法華»尚同妙覺極果,豈不得名淨名等覺耶?佛如長者,淨名如子。
二、歎德,二:初、標。二、「供」下,釋,十:初、姓貴。以供養諸佛為種姓。荊溪云:如世父母所有子息,自非所生焉能供養?眾生理等,故能發心。「若發生至法分」者,發理生慧正在分真。從佛智生名佛真子,故云口生。從理法生名法王子,故云化生。理智分顯,名得佛法分。「三慧顯理」者,由圓賢位起聞思修,得入初住乃至等覺,故云顯理。「釋成種性」者,如世孝子存沒無違,父在觀志、父沒觀行,故知父母為德本也。真性以為眾善之原,依之植善,善有本也,咸依善本名真供養。「觀畢竟空種大智種」者,上種去聲,下種上聲。能觀屬智,真空是境,大智觀境故名種種。「從解生行」者,智為能觀,故名大解。從此立行,行方稱境。境智既冥,萬行具足。引«大品»云「諸法雖空」等者,智應於空,方今行足。
二、位高。「此義猶通」者,荊溪云:通上下地也。今淨名位別而不通。別中三位,有本有迹,迹因本果故也。因中又有二位別者,隨諸經中有立不也,故存沒異。「若居中」等者,立三品者,通總言耳。等覺所存,如向所明。「不能牽」者,以中下寂忍是寂光土,不能牽生果報土也。
三、大富。「三業功德」者,荊溪云:即是三業家之所有,故屬財也。「總持一切意業功德」者,且從別說。若通塗論,秖由意持,身口方持。言「逮諸」者,良由此也。言「及餘」者,三業之外無復餘法。今云餘者,寄方便教從別說之,故云餘也。故圓三業兼方便中一切諸法,如世大國能包小邦。
四、威報。「勞怨」者,荊溪云:最能勞累於我故也。「魔即四魔」等者,兼界內外。「能害」下,使三諦三智不得開發也。中智不發名害智度母,二智不發名害善權父,使助道不成名害法親。正行助道俱被魔害,故名勞怨。菩薩降伏,猶如報怨。如〈世禮〉云「父母之讎不與共戴天,兄弟之讎不同其國,交遊之讎不反兵。」魔害權實二智,即菩薩父母之讎。害諸善法親,即兄弟交遊之讎。故用力無畏之兵以降伏之,名報怨也。怨字平聲,«論語»「以直報怨」,字乃此作,«說文»作「冤」,從罔從兔。荊溪云:故害智度善權父母,即害內外一切權實。能害權實,莫若內外天魔外道。故能降伏者,其力稱大。
五、智深。荊溪云:入深法門者,門,教也。由門深故,所以智善,正用善字而為歎也。「明了眾生心之所趣」,所趣不同,故應為權。今為釋實者,趣有二種,近遠別故,具如«法華»草喻,疏釋終歸於空。約七方便皆有二趣,遠趣唯一、近趣不同,今從遠說故云一也。此若非實,何須更立?
六、年耆。荊溪云:久於佛道等歎修行者,上句序上二句見理序決定大乘,年耆喻上一句,見久喻下一句。「純淑」者,«尚書»云「政事唯純」,孔安國云「純,粹也。」«爾雅»云「純,大也。」«方言»「純,好也。」淑,«詩»傳云「淑,美也,好也。」經本或作「淳」,亦專一也。或作「熟」,非也。
七、行潔。「諸有所作」者,荊溪云:三業隨智,名能善思量。智者慧也,由慧善思令三俱善。三隨於智,故次文云「前智後作」。若前作後智,雖名為覺,即是不覺。地住諸聖悉皆如是,除地住前及諸小乘不入觀者,但此不與下地同耳。
八、禮備。「歎形心」者,荊溪云:上句形也,下句心也。「含弘」者,弘,大也。「又住」下,«左傳»曰「有威而可畏謂之威,有儀而可則謂之儀。」「學佛象王迴視」者,荊溪云:且寄應佛之儀式也。人倣此,未必全然。有言:具佛相好者,前約儀式解威儀,此約狀貌解威儀。「今言」下,今正釋,謂常冥至極、遍應十界,故曰不起等。亦猶«周易»云「寂然不動,感而遂通」矣。此言雖近,可以例遠。「八不思議」者,一漸漸深入、二深難得底、三同一鹹味、四潮不過限、五有種種寶藏、六大身眾生在中居住、七不宿死屍、八萬流投之不增不減。經文備以«涅槃»八義合之,故云「佛法亦爾」等也。「今言」下,心大如海,亦具八義,例同«涅槃»。如下文「此室內現八未曾有」,即佛性海諸法具足,今文且用不增減一。「眾流」等者,九道常投而佛界不增,種智常煎而生界不減。以九道不斷性善、佛果不斷性惡,故無增減。應具以二句合之,九道雖投,而由心無取故不增;種智雖觀,而由心無捨故不減。此則具於事理二釋。「沃焦」,山名,能縮海水。
九、上歎。荊溪云:咨嗟者,歎美之聲,此借凡事以表聖儀。「天王上人」者,天王,天子也。吳楚之君僣號稱王,仲尼正名,以周天子為天王,«春秋»云「天王狩于河陽」是也。
十、下歸仰。「欲色界主」者,帝釋是欲界地居天主,梵王是色界四禪天主,故此二人通名世主。荊溪云:弟子釋梵者,舉形服同,及二界主。總而言之,應云九道及七方便,等覺已還無不歸敬。
二、正明形益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三:初、標益物處。「居廣嚴國」者,荊溪云:如前四釋,並須至此以合淨名所居之處。
二、正明益物,二:初、分科懸判,三:初、正分科。二、「初六」下,判本迹。「此是從本垂迹」者,荊溪云:六度之名近本故也,故從本六以垂迹六。二十九句以末故也,故云是迹資財等,事是末故也。垂此末事,攝取眾生令歸於實。三、簡前義。問中,具足應云何以心密是從本垂迹、身口是因迹顯本?答「六度」等者,荊溪云:此據從理對事以問,故六度滿亦名為身。意密之處身口具足,所以六度事理名同而本迹各別。故下文云「從於本六以垂迹六」。若從事說,身口是未,元為同凡。先同後異,方示其本。
二、「貲財」下,隨文釋義,三:初、心密,二:初、正釋,六:初、施,二:初、約教釋,二:初、斥舊解。荊溪云:若舊等者,淨名非不世財攝生,但直云世財歎意不盡,故應約四土等也。下去例然,故云有事理。
二、「今」下,明今釋,二:初、正釋經文,二:初、明四教攝物,二:初、釋資財無量。二、「攝諸」下,攝諸貧民,二:初、釋所攝,二:初、舉貧。教詔,並去聲。教,示也。詔,告也。俱作平聲亦通。「捨父」等者,捨勝應父,求小衣食。觀無常如鹽、觀苦如醋,生空麁如米、法空細如麪,得小涅槃如一日價。「菩薩三祇」等者,荊溪云:三藏菩薩長時六度,故得富名。別教橫竪,知如來藏,更富於前。
二、「圓教」下,顯富。圓教一切無非祕藏,富中之極。雖四教菩薩並有富名,前三互奪,還受貧稱,是故唯歎富中之上。「金剛寶藏」者,二邊不壞名曰金剛,合攝三千故名寶藏。其理常住故無缺減。「故純」下,引«大經»證三教俱貧。
二、「大士」下,顯能攝。荊溪云:大士等者,述本也。能起等者,舉迹也。
二、「以四」下,明果滿來生。荊溪云:又約頓漸等者,但是八相成道之處,皆須八教以顯一乘;唯除獨顯大乘之圓,如香積等。
二、「故知」下,引同責古。
二、觀心釋。荊溪云:夫觀心者,先須事施以為觀境,次方觀事為施法界,次運大悲成淨土行。隨其方所有受化者先為施主,方乃為其取土。豈同世人自謂高深,但令他施,為施所墮。故知斯等現闕攝生之始,當無淨土之終。必願學宗說者行者,細思易解之教,以裨難行之行。文為二:初、正示觀法,二:初、觀心攝物,二:初、總示。「不見慳施」者,荊溪云:即行施時不獨治慳,見慳法界而行於施,施亦法界而用攝生,攝生之時生亦法界。如是亡泯,能治所治、能度所度無非法界,如是方名不見慳施。常塗但云亡三行施。亡何等三?凡修觀者但云無施而無無慳,縱無無慳非施法界,況復更能利物為懷。
二、「若是」下,別示,二:初、轉化成觀,二:初、正示轉化。「若在令長」者,«輿地志»曰「秦始王天下置三十六郡,郡各領縣,縣萬戶已上為令,減萬戶為長。」
二、「譬如」下,舉喻釋成。
二、「是為」下,所攝獲益。
二、「是諸」下,果滿來生。
二、「此即」下,結勸。行人若能三觀內修、慈悲外運,理事不二、內外交融,夫如是則淨名大士在我心中,何須遠覓。
二、戒,二:初、事釋,二:初、四教攝物,二:初、示所攝。「十種戒藏」者,«大論»明十戒攝一切戒,故名為藏。一、不缺,謂性重,若犯如器缺。二、不破,謂持僧殘,若犯如器破。三、不穿,謂持波夜提,若犯如器穿。四、不雜,謂持定共。定持心故,欲念不起,名不雜。已上四戒約律儀。五、隨道,謂隨順諦理,能破見惑。六、無著,謂於思惑無所染著。已上二戒約真諦。七、智所讚,菩薩化他為佛所讚。八、自在,於世間事而得自在。已上二戒約俗諦。九、隨定,謂隨楞嚴定。十、具足中道之戒,具攝諸戒。「毀隨道」等者,未破見思則毀真諦戒,未破塵沙則毀俗諦戒,未破無明則毀中諦戒,故以三諦次第攝之。
二、「餘人」下,簡能攝。淨名等覺雖有餘惑,事等微煙,亦得名為具淨戒也。
二、「此諸」下,果滿來生。
二、觀解,二:初、正明戒度。二、「例」下,四度。下文既略,於此例之。「三忍調四恚怒」者,未得四忍名為四怒。四進,五禪,六慧。
二、「是故」下,結示。「示行六度」者,示行四教六度也。
二、身密,二:初、標。「無言之化」者,見身獲益,不假言宣,故云無言。
二、隨釋,九:初、示同白衣,二:初、正釋今義,二:初、事釋,二:初、因中攝物,二:初、釋迹本利生。「沙門至勤行」者,翻名也。不著二邊,勤行中道,是故妙覺究竟名大沙門。「律是詮量輕重」者,«風俗通»云「〈皐陶謨〉虞造律。律,訓詮訓法。」«尚書大傳»曰「丕夫之大律」,注云「奉天之大法,法亦律也」,故律名起於舜世。毘尼之學詮量輕重,如此方之法律,故翻為律。
二、「此無」下,示不言而化。「密譏出家」等者,問:涅槃聖行,唯勸出家,故云在家不法猶如牢獄,出家閑曠猶若虛空。及諸經律獎勸非一,何故居士密譏出家?答:應以兩種四句格量優劣,足曉其旨。初四句者,一出家持戒、二在家持戒、三出家破戒、四在家破戒。次四句者,一出家學大、二在家學大、三出家學小、四在家學小。今居士於二四句中,密譏第二、密勸第二。聖行所勸,正勸初句以譏二四,故云如牢獄等。或以第三而譏第四,則如經云「破戒比丘勝諸外道」也。若曉斯旨,則一代大小若顯若密、或勸或譏各有其意,於«涅槃疏記»已曾委出。「大經」下,〈哀歎品〉中佛譏小乘文也。此於次四句,以初二句譏彼第三也。以諸比丘正是出家學小之人,故今居士密譏,雖似初四句中以二譏三,其實兼合次四句中以大譏小也,故引«大經»釋出其意。「但今」下,心染大乘兼持律行,於二四句第二所攝,故云但令染心立沙門行也。
二、「淨名」下,果滿來生,二:初、正示果滿來生。二、「但佛」下,兼明符合前品。「見於此品」者,見音現。
二、觀解。
二、「此下」下,例示下文。
二、示處居家。「卜居」者,龜曰卜。古人移徙必卜吉而居之。「三界有二種」者,荊溪云:變易、分段也。「開合對四土」者,開變易、合分段。開變易者,離出有餘果報二土。合分段者,不分同居淨穢之殊。
問:分段既合,那云二土?答:分雖有二,莫非分段,但論惡道五濁有無分淨穢耳。變易開者,良由無明有斷不斷、真應有無寂光,見不有須發心及不更發,又有功用及無功用,有此多別,須更分二。「此及諸句」等者,謂此句及下諸句皆應觀心也。荊溪云:以一觀門通該諸說。然於此中及以前文竪觀心源,不同他文觀心釋義。他文觀心並寄近事以明遠理,因名用義,借數辨行,從人顯法,約法通智。今乃竪明觀通事,是故此品約事。淨名密勸後進修於觀門,自行勸他加願利物,權實雙用,望果行因我即淨名,何須遠計。故並寄白衣公私文武以為興致。雖暫寄之,然應知之,發心即是,何簡黑白?故行斆者真觀行之大士也。是以四眾悉須欽風,可思齊焉、可自軌矣。然論菩薩雖遍四眾,出家理順、在俗義違,故示俗流,立行特出,具足眾德一切中尊,斥奪提蒙辯才無盡,欲使後代莫不歸之。
三、示有妻子。「離四愛著」者,四教法愛尚須捨離,況事中妻子耶?
四、示有眷屬。五、示同服飾。「常用四忍修相好」者,荊溪云:此意如前淨土相好來生,故立此門以招四土。
六、示同飲食。「各八禪悅」者,四如意足及定根、定力、定覺、正定也。
七、示同博弈。「博謂」等者,釋其名也。«世本»云「烏曹作博。」«說文»云「博,局戲也,六著十二棊也。」«方言»「自關而東,齊魯之間皆謂圍棊為奕。」«論語»云「不有博弈者乎」是也。疏云「博塞」,蓋目一事,«莊子»云「博塞以游也。」塞,蘇代反,相塞之塞。「化令不著」者,荊溪云:凡示俗儀皆現堅志,世以混和合雜醜行欲引淨名,深未可也。「無記」者,四無記中即工巧也。故論云「異熟、威儀路、工巧處、通界」,直爾為之似屬無記。因之得物,況陷初篇;況復道陌,定歸無救。淨名示為,意令不作。今不曉者,反欲効之,內長散慢,全隨貪結,不思來報。倚託聖蹤空喪出世之功者,尚妨世業,豈況出世。劉義慶«世說新書»云「晉太尉陶侃語人曰:『聖人惜乎寸陰,眾人當惜分陰。』諸參佐或以戲廢事,乃取樗蒲局投之於江。」«吳志»曰「蔡穎在東宮,性好博弈。太子和以為無益,命韋曜論之。故«博弈論»云『今世之人多不務經術,好習博弈,廢事棄業、忘寢與食。』又曰『假令世士,移博弈之力用之於詩書,是有顏閔之志也。用之於智計,是有良平之思也。用之於資貨,是有猗頓之富也。用之於射御,是有將師之備也。如此則功名立而鄙賤遠矣。』」此並古賢之深誡。於俗尚爾,況出家者豈宜為乎。至有賭及衣鉢、身陷刑名,此等下愚,誰論喪業。故«僧史略»曰「為僧者苟未修行,但能避刑憲,亦逍遙之上士也。」善言不信,畜生何殊。淨名度人蓋示其過,吾申其道,故得極言。「所言輒者至諮請」者,夫耽博弈者,臨局交爭神迷體倦,人事曠而不修、賓客闕而不接,豈暇諮請於善道乎?故大士觀彼有機輒爾為說,肇云「因戲止戲」也。
八、示同異道。「為伏物故」者,曇無德部比丘於十二時開一時外學,為降伏外道故。鼻奈耶明。日分三時,許日後分學,況今居士本在家眾。今世比丘忘本逐末,形似沙門心背佛學,大法將滅,其徒實繁子甞撰〈師韓〉一篇以規後學。故荊溪云:小乘制外稍通一時,大乘標宗初心明制,妨入妙道故不令為,五地菩薩方修世業。是斷佛種障道因緣,今出家人戒定慧心一無所修而云伏外,義等倒裳。散染易流、道法難寄,增長幔習、反經學宗,深可悲也、甚為謬也。況坐常住院、著信施衣、飱淨眾厨、踐無價地,而三業從俗、四儀拘迷,若欲倣之,當思十德縱未相似觀行如何?«大集»明如富樓者,«寶篋»下卷亦有此緣,如«輔行»第六卷末引之。
九、受世典。「此方世典即五經」等者,«詩»云「文王之典」,傳曰「典,法也」,謂教法也。«釋名»曰「經者徑也,典者常也。」言如徑路無所不通,可常用也。「五經」者,«白虎通»云「易、尚書、詩、禮、樂也。」古者并«春秋»為六經。至秦焚書,«樂經»亡。今以«易»、«書»、«詩»、«禮»、«春秋»為五經。又,«禮»有«周禮»、«儀禮»«禮記»,曰三禮,«春秋»有左氏、公羊、穀梁三傳。與易書詩通數,亦謂之九經。今云等者,等取六九。又統論世典,應以四類收之,謂經、史、子、集,«唐書»云「集賢院四庫書,總八萬九千卷是也。」經如向說。史謂自馬遷、班固已降,歷代國史。子謂老、莊、文、列等百家子書。集謂古賢遺編。今但舉經,等取餘三,故云等也。「西土」下,四違陀,如釋通序記十八大經皆外道書。「而能黃葉」等者,«大經.嬰兒行品»如父母止小兒啼,故以黃葉為金以喻妄常。人天實皆無常,如來說三十三天是常者,欲令凡夫離三塗苦如止啼。今淨名明世典以誘人,其意亦爾。「置毒於乳」者,亦«大經»中喻。今以世典如乳,常樂佛法猶如置毒。以樂佛法故,雖引世典,意存大乘,故使未來入不思議法門如毒發殺人也。荊溪云:於中點理,後必殺人。
三、口密,二:初、標示。二、隨釋,二十:初、示見敬供養。文中兩意:初約淨名敬他,次約他敬淨名。「凡厥之流」者,「之」字恐誤,應云下流。厥,其也。「通貫下十九句」者,荊溪云:後十九句皆令生敬,得最後益。若隨句消,皆使成於見敬中最。準此中意,前文「雖為白衣」句中,乃有二總:一者總冠二十九句。句句皆著「雖為白衣而有律行」;二者別在前九句首,身口別故。
二、示持正法。「秉持國法」者,肇師云「外國諸部曲皆立三老。有德者為執法人,以決鄉訟攝長幼也。」淨名現執俗法通達道法也。今師云「持國法」,肇云「決鄉訟」,高下小異耳。此方漢世,鄉邑各立三老。
三、示獲俗利。文中先約世利釋,次復次去作法門釋。「迹同凡俗」等者,肇云「法身大士,瓦礫盡寶玉。」若然,則人不貴其惠,故理同求利,豈喜悅之有?經云「偕偶」,«爾雅»云「諧,協和也。偶,會合也。」
四、示遊四衢,«爾雅»云「路四達謂之衢。」郭璞曰「交道四出也。」«列子»曰「人之遊也,觀其所見。我之遊也,觀其所變。」豈法身大士所遊而無所表耶?
五、示入治正。肇云「治正法,律官也。道以正法,便民無偏衽。」今解不然。連帥令長分憂布政,名治正法。故以禮刑解之,非約律官也。「用禮用刑」者,«論語»曰「齊之以刑,民免而無恥。齊之以禮,有恥且格。」然則民幔則用刑,民淳則用禮,«家語»曰「爵人必於朝,與眾共之。刑人必於市,與眾棄之。」«禮記»曰「禮者,因人之情而為之節文,以為人防也。」«尚書.甫刑»曰「刑罰世輕世重,惟齊非齊,有倫有要。」«孔安國»傳曰「刑罰隨世輕重,刑新國用輕典,刑亂國用重典,刑平國用中典。凡刑所以齊非齊,各有倫理要善。」«樂記»曰「禮以道其志,樂以和其聲,政以一其行,刑以防其姦。禮樂刑政其極一也,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。」桓範«世要論»曰「德多刑少者,五帝也。刑德相半者,三土也,刑多德少者五霸也,純用刑而亡者秦也。」「方便與奪」者,民幔則奪禮與刑,民和則奪刑與禮。禮刑適時、寬猛相濟,曲巧若是,故云方便與奪。故仲尼曰「政寬則民幔,幔則糾於猛。猛則民殘,民殘則施之以寬。寬以濟猛、猛以濟寬,政是以和。」荊溪舊解云:禮以與之,刑以奪之。又行禮刑各有與奪,禮則奪小人而與君子,刑則奪重罪而與輕愆,故今俗官皆有大權寄之行事。「非是捨道」等者,此明淨名非親職掌而善禮刑,又誡未來影附聖蹤捨道之輩。向解與奪附荊溪共成三義,各有其致,宜在精詳。
六、示入講處。肇云「天竺多諸異道,各言己勝。故其國別立論堂,欲辨其優劣。欲明己道者,則聲鼓集眾詣堂求論,勝者為師、負者為資。淨名既升此堂攝伏外道,然後導以大乘,為其師也。」今云「迹入凡小」者,謂非但入凡夫外道講論處,亦入小乘講論處,導以大乘也。如下訶目連、滿願、旃延,皆是其事。
七、示入學堂。言「學堂」者,亦猶此方國學鄉校也。«禮記»曰「古之王者建國居民,教學為先。」
八、示入婬舍。什曰「外國有一女人,身體金色。有長者子名達暮多羅,以千兩金要入竹園,同載而去。文殊師利於中道變身為白衣,著寶衣,衣甚嚴好。女人見之,貪心內發。文殊言:『汝欲得衣者,當發菩提心。』女曰:『何等為菩提心?』答曰:『汝身是也。』問曰:『云何是?』答:『菩提性空,汝身亦空,以此故是。』此女曾於迦葉佛所宿植善本、修智慧,聞是說即得無生法忍。得法忍已,將示欲之過,還與長者子入竹林。入竹林已,自現身死膖脹臭爛。長者子見已,甚大怖畏。往詣佛,為說法,亦得法忍。示欲之過有如是利益也。」肇曰「外國婬人別立聚落,凡豫士之流目不暫顧。而大士同其欲,然後示其過也。」「九孔」者,兩眼、兩耳、兩鼻、口及大小便道也。此之九處常流不淨,何可樂耶?「四善根發」者,四教機熟也。「若貪」下,於四教法起愛著也。「故下文」下,上句證入婬舍,下句證示欲過。「先以欲鉤牽」者,欲境如鉤,能牽行人。
九、示入酒肆。肆,陳也,謂陳酒器也。«周禮»「司市掌以陳肆辨物」,鄭玄云「肆謂陳物處也。物物異肆也。」「三十六失」者,«大論»明三十五失。具引文煩,今束為頌曰:
費財增病諍(三),  裸露人不敬(二),
無智得者失(二),  說匿癈事業(二),
醒慚身力少(二),  色壞慢父母(三),
不敬於沙門(一),  及以婆羅門(一),
不敬親三寶(四),  朋惡遠賢善(二),
破戒無慚愧(二),  不守精縱色(二),
人憎親擯棄(二),  行惡棄善法(二),
朋人不信用(一),  遠離於涅槃(一),
狂因墮惡道(二),  為人常癡狂(一),
失有三十五,  智論廣明之。
暹云:«沙彌尼經»飲酒有三十六失,«尚書.酒誥»曰「越小大邦斥喪,亦罔非酒惟辜。」傳曰「於小大之國所用喪亡,亦無不以酒為罪也。」「昏神亂道」者,昏心神、亂正道也。「復次酒是煩惱」等者,荊溪云:準此句中作觀心義,前文諸句亦應例之。如«安樂行»十種惱亂尚作觀心,但不及前釋貨財等文相周備,策勵道俗令成真實淨名之行。
十、示在長者。文中二:初、通述意。「歎尊勝之德」者,即此十一段也。偏舉尊勝者,肇師云「凡人易以威順、難以理從,故大士每處其尊,以弘風靡之化。」故今云「德為物軌」等也。二、「言長」下,正釋文。「鄉閭懷勝」者,萬二千五百家為鄉。閭謂鄉里之門。羅什云「長者如今四姓豪族也。」
十一、示在居士。「此上居家德素」者,謂德行潔白也。「今謂」下,依外國釋居士義也,以經云「斷其貪著」,故知非德素者。「說四檀法」者,四教行施也。
十二、示在剎利。「翻為田主」者,肇云「剎利,王種也。秦言田主。劫初人食地味,轉食自然粳米,後情漸偽各有封植,遂立有德處平分田。此王者之始也,故為名焉。」
十三、示在淨行。「各離我心」者,四教離我,如釋我聞中。
十四、示在大臣。「各有所掌」者,猶此方三公九卿所掌各異。「示以明達」者,為說論道經邦禮刑等事,彼進思盡忠、退思補過,將順其美、匡救其惡,故云示以明達。然後於此正法,順四根性,點示生滅無生之理也。
十五、示在王子。「明達孝敬」者,«孝經»云「資於事父,以事母而愛同。資於事父,以事君而敬同。」淨名能說孝敬,故為所尊。
十六、示在內官。「宮女」者,若準此方,如«周禮»云「天子后立六宮,三夫人,九嬪,二十七世婦,八十一御妻。」鄭注云「前一宮,後五宮也。五者,后一宮、三夫人一宮、九嬪一宮、二十七世婦一宮、八十一御妻一宮。后正位宮闈,體同天王。夫人坐論婦禮,九嬪掌教四德,世婦之知喪祭賓客,女御序王之燕寢。漢制後宮凡十四等,謂昭儀、婕妤、娙(五形反)娥、容華、美人、八子、充衣、七子、良人、長使、少使、五官、順常、無清,此十四等也。」班固«西都賦»曰「後宮之號,十有四位。」蓋謂此矣。「內生邪想」者,肇云「妖媚邪飾,女人之情,故誨以正直。」「四八道」者,四教八正道也。
十七、示在庶人。庶者眾也,言天下眾人也。
十八、示在梵天。「十八梵天」者,初二三禪各三天,四禪九天,悉離欲染,通得名梵。「誨以勝慧」者,荊溪云:如禪觀支,是慧非勝,梵亦曾得,不以為尊,故示出世四種勝慧淨禪觀等及無垢禪,通明特勝,帶根本修而無所著。
十九、示在帝釋。「十五觀門」者,待檢敘之。「別教金剛已還皆無常」者,荊溪云:此他所計,今因判之令屬別教。又梵王保常過於帝釋,自謂眾生之父母。故今梵不以無常為治者,諸梵已得深根本禪,但以勝慧奪其有漏。剎利婆羅門等通皆保常,此亦置通而從於別各別說之,良由此也。又復亦欲示於教門種種不同令遍識故,故各各說。
二十、示在四王。「各主二部鬼神」者,東主乾闥婆、毘舍闍,南主鳩槃茶、薜荔多,西主毒龍、富單那,北主夜叉、羅剎。「上一一事」下,總示上三十五事皆為扶成佛國,講說之者當知其宗。
三、結。
二、八品半明聲益方便,二:初、敘意分科,二:初、敘意,二:初、總敘。「除物罪垢」者,荊溪云:罪垢之名須通四教。或二緣集故,此教門一部之內廣略相映,觀其義勢逐而釋之,應合廣者不由語略使義混和,故見總略以廣別之,或覩別文以總攝之。所以惑體無二、智非他成,從一開諸令諸歸一,見合亦不少、離元無所分,身土惑智一切皆爾。故此除見除垢為四土因,豈直秖云界內而已。
二、別敘意,三:初、列章。「發起問疾品」者,荊溪云:問室內六品何但云發起問疾耶?答:室內見惑六品悉因疾生,但標問疾自攝餘五。
二、「初意」下,正釋。「寄言斥彼勸誡為便」者,荊溪云:如云「是身無常」等,寄己身疾斥彼計常,以斥為誡勸觀法身,是則一斥義含誡勸,況復誡後即勸觀也。應云入不思議解脫,文闕不字,謂遠為入不思議弄引、近為二土之因。「生同居有餘」等者,荊溪云:以斷有為有盡未盡俱為見,見證解脫之遠因,失大士之近行。「豈敢輒述」者,荊溪云:慚昔愧今情兼蘊畏,誰能不命輒述屈懷。被命上催,恐重招鄙恥,雖圖俛仰已成招屈,對佛述過勝俗頻譏,故稱本而談兼宣化道,是則賓主及以師弟咸權實益。「樂小執小」者,樂小即是小乘方便,執小即是小乘見有果人。「慕仰大乘」者,知有大乘起見敬服,爾時必能發於大心。「達為至良緣」者,若無彈斥不堪洮汰,況復二味為見醍醐因,得記捨生必招果報。「普令三教」等者,荊溪云:雖有三教,正意以圓訶諸菩薩。菩薩不住大旨,見見同小,其藏通人即以別折其執。「方便」者,於方等中利者入實、鈍者仍未,故知此中折三語通。或但入通入別而已,至法華會方乃見見咸歸。然經大塗宗須入實,以用真性為體、四土為宗故也。此中且從對極以說。
三、「此之」下,結示。「此之四意」者,荊溪云:具如前文列釋者是。又總前四意,又有四別:一得命文殊、二文殊論道、三聲聞自鄙、四菩薩進行。故知前二為成後二。後二復有遠近二意,近遠復二:一通、二別。所言通者,遠近各有遠近故也。聲聞二者,遠成究竟、近入熟酥。菩薩二者,鈍同二乘見見有乘,利悟在即。所言別者,聲聞遠益、菩薩近益。今疏從別,故聲聞自鄙、菩薩進行。云、「今明」下,分科,二:初、總分。荊溪云:意乃有四經文二段者,四如前列。所言二段者,即如今文中折伏攝受亦可為二,謂室內攝受、室外折伏。於折伏中有今有昔,今謂問疾俗徒、昔即被訶道眾。於攝受中亦有二意,能生、所生,能即室空、所即六品。又亦可分之以為自他,他傳佛旨、自述己情。即從「居士是疾」已下文是言室外者,既無數千人皆往問疾,爾時未為長者國王現難思事,故見見有問疾時。疾者雖復在於室內,而所被者機形並疎,且云室外。從所被說,復云室外。又折攝等者,亦用«瓔珞»三方便意,思之可知。「折中具攝」等者,折如析觀,攝如體觀。又折如觀身,攝如勸求。又攝中折者,調伏如折、慰喻見見如攝。又藏折通攝、別折圓攝,又權折實攝。「乃至非權非實」下去諸文見見有品,比說可知。二、「今就」下,別分,二:初、正分。「即是折伏自體緣集」者,荊溪云:問前已破古自立二集,今何更立自體集耶?答:兼破論師立斯別稱,今但秖立一無為集,故合標之。又今文中,先且依彼立自體名而暗奪之。
二、料簡,二:初番,荊溪云:從問答下重顯其失,而辨大小得名少殊即正釋也。然須得其正釋之旨,兼為欲折見見。攝大乘師以內外塵沙與無明合說,今言二乘與諸菩薩同有內外無為緣集。既分出已即見見,二乘須從著於無為立名。菩薩不著,唯觀自體及以法界,故別得名,名為法界。法界非緣,以緣與彼法界體合,從所障說,故云自體法界緣集。以是應須並置塵沙從無明立,以塵沙惑並不牽於界內外生,故且置之不從其立。所以文云「名別體同」。故例學人與凡夫同有三界思惑。文為二:初、問。二、答,二:初、正答。二、「如凡」下,引例。
二番,荊溪云:問學等者,此問從前答文而生。若真若中俱得名理。附中之惑既名自體,依真亦名自體惑耶?前答既用攝論師名,今還承茲以為進難。答中意者,二真既別,真義乃殊。故障界內全非自體,不可同於障中立名,況二惑體殊麁細永別,二真元隔何須疆同?故知自體以對於中則顯偏真,非自非體,但對無為不合別立,故依前破有理存焉。
二、「此半」下,隨文釋義,二:初、兩品半室外彈訶折伏,三:初、半品明折伏界內有為緣集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隨釋,四:初、方便現疾,二:初、正釋。二、料簡,二:初、正表二集。「何得知然」者,然猶如此也,指上之辭也,言何以得知淨名臥疾表此二種緣集耶?答意者,無緣大悲等覆十界,眾生之稱無所不收,故知現疾為引六凡四聖令得無疾。
二、同小所以。問意者,淨名迹現居士,本是菩薩,二疾已足,何須同小?答意者,普門示現,何障二乘?「復次」下,秖據現為四教菩薩,而通教已攝二乘,以所證同故。二、諸人參問。
三、因為說法,二:初、懸談義旨,二:初、總述分料。二、「初文」下,別示顯意,二:初、明說法旨歸。二、「今此」下,判觀門所屬。
二、「諸仁」下,隨文正釋,三:初、總標說法。二、正說觀門,二:初、懸示述意,二:初、懸示觀門,二:初、廢古用今。二、「一約」下,正示今義。「十想」者,荊溪云:具如«法界次第»。言「前三」者,即無常、若、無我。「中四」者,、食不淨、世間不可樂、死不淨。後三者,斷、離、盡。「今約勸求」等者,若入後三即入無為,故不言之。「約二種念處」者,問:何以不約緣念處耶?答:緣非正觀,但是分別諸門文字,故且置之。然五種中,二行正助其相大同,慧行是正,行行是助故也。今別立者,行即能行、道是所踐,道行不同故別立之。
二、「今約」下,述用門意,二:初、別示。荊溪云:略出下明五修中前之四文三土具足,何以不云常寂土耶?答:第五文云住不思議,即常寂土,何須別立。但以寂光而為所成,即以三土而為能成,故所成唯一、能成有三,是則能所事別故也。
問:前三屬生,於生成自。寂光屬所,於佛成自。以自望他還成二他,其義何耶?答:破自他義已如前釋。今從所奪,一往且然,具足應如前之所破。所契、能契故有其四,理還相即不別而別。
於中第三即是橫也。同居即是同處淨同居也,安養乃是異處淨同居也,具如«法華.功德品»明。次引螺髻所見,例淨同居也。復云佛慧者見淨無濁,良由佛慧即如«法華»由加而見,引螺髻、普賢亦證佛慧除濁之人。二乘橫見,亦由適聞佛慧故也。
二、「託疾」下,總結。
二、「今就」下,隨文正釋,二:初、見道,四:初、明無常,三:初、正明無常,二:初、總示。二、「如大集」下,別釋,二:初、明凡夫執常,二:初、示三事無常。歌羅邏,亦羯邏藍,此云雜穢,狀如凝酥,此託胎初七日也。在胎凡經三十八箇七日。
二、明凡夫起例。「起諸煩惱」等者,保身為常,因起諸惑,惑故潤業,業故牽生,三道不窮輪轉無極。「不覺」下,示無常相。「三事分離」者,息風既斷,火大即滅,識隨業走,故云離散。
二、「今淨」下,明淨名破倒,二:初明說法破倒。二、「若能」下,機緣悟道,二:初、明觀細入道。「觀細無常」者,一期死滅名麁,念念遷謝名細。即下云「一切見如皆無常也」。
二、「若毘」下,示兩門異說,二:初、通示兩門。「成論」下,以無常是有法故,是以空方見道。
二、「今約」下,今依有門。
二、助成,四:初釋無強、二釋無力、三釋無堅、四釋速朽。三、結句破執。
二、明苦,二:初、正明苦門,二:初、牒現文直釋。「三苦」者,苦苦、壞苦、行苦。「八苦」者,於生等四苦上更加怨憎會、愛別離、求不得、五盛陰也。「九惱」者,暹云:一惱我、二惱我親、三讚我怨。三世各爾,故合為九。
問:過去已去、未來未至,云何惱?答:惱雖過未,境實現在,與相值則生於惱。及過去曾惱於我,記憶在心。
二、約苦再解。「行苦」者,念念遷謝名為行苦。「違緣壞樂」,受者違情,境名違緣也。「通苦有四」等者,下文云「四苦有二」。若言即生即老即病即死,是為約理,即今通若也。事四苦者,即今別苦。「別苦苦於通苦」者,事苦重於理苦也,故知生等皆是苦苦。何以今文唯以病為苦?答中兩意:初約病苦現在猛盛,故異於三;次明其實生等俱名苦,但淨名現疾,故別以病苦對之。
二、結成苦義。「何可恃怙」者,«詩»云「無父何怙。無母何恃。」注云「怙,賴也。恃,負也。」
三、明空,二:初、懸示,二:初、列章。二、隨釋,二:初、總別解,二:初、正示。二、料簡,二:初、簡能喻大小。「不應焰幻為譬」者,以小乘無焰幻譬,故不應也。「沫泡」等者,以衍門十喻無沫等譬故。十喻者,一幻、二焰、三水月、四虛空、五響、六乾城、七夢、八影、九像、十化。「雜譬非宜」者,既四教並談,故小衍雜用。「但大論至如幻」者,荊溪云:具如幻化,俗同真異。一俗三真,例意可見。故於一幻所見不同,所以通教三人見別,別人次第滅幻見理,圓人即於幻見法性。「利人」,即指別圓人也。勸修觀者,留意思之,尋文迷宗謂之數寶。「從多為論」等者,謂聲聞亦為利根說如幻等,但經多說泡沫等譬。衍經亦說泡沫以為助道,但多說如幻等譬。故捨少從多,以譬分教,故云「各有宗途」。或作「徒」字者,誤。「大品」下,正示。衍經亦說少喻,但多少為異耳。「六譬」者,二、簡所喻離合。「離合」者,荊溪云:假身即是諸法合成,是故得云離合不定。亦如«婆沙»釋十二因緣,或云一法即有為也,或云二法即因果也,或云三法即三道,或云四法二因二果,或說五法二因三因,或說六法三世因果,或說七法二因五果,或說八法三因五果,皆以三世更互比說。因緣所成即假身也,故諸經論法相離合悉皆不定。「今用三事者」,若根本禪,多從息入。若通明禪,具觀三事。若無漏禪,觀不淨等及以三事,是故今文但說三事。
二、通相釋,二:初、辨異。「故不同前」者,不同前作總別釋也。以餘對色受等,今文俱云是身也。
二、「今通」下,正示,二:初、以藏通分喻身空,即入空也。「約藏通觀門」者,荊溪云:問於空觀中即作衍門說法者何耶?答:此中明空,空兼體析,故於此明其義便也。
二、立問答釋成,四:初、示分喻所憑,二:初問、二答。二、示喻體有無,二:初問、二答。三、示立喻意旨,二:初問、二答。「易解空」者,以幻等人皆知是空故,故舉幻等以。喻陰空等本空,凡夫妄執,故云難解。四、示諸喻通局,二:初問、二答。「攝大乘至八譬」者,引證幻等為別圓作譬也。暹云:彼論第六云「若實無物,云何成境界?為決此疑故,說幻事譬。若無境界,心及心法云何得生?為決此疑故,說渴鹿譬。若實無塵,愛非愛受用云何得成?為決此疑故,說夢想譬。若實無法,善惡二業愛非愛果報云何得生?為決此疑,故說影譬。若實無法,云何種種智生?為決此疑故,說光影譬。若實無法,云何種種言語起?為決此疑故,說谷響譬。若實無法,云何成緣真實法定心境界?為決此疑故,說水月譬。若實無法,云何諸菩薩故作心無顛倒心,為他作利益事於六道受生?為決此疑故,說變化譬。」
三、「今釋」下,結立喻大旨。
二、「是身」下,隨釋,十:初、聚沫。經云「撮摩」者,«廣雅»云「撮,持也。」«釋名»云「撮,卒也」,謂暫卒取之也。荊溪云:聚沫譬人空意顯,法空見見未明者,如以水投水,水譬實法,沫喻假名,但破於沫,故但破假。雲等亦然。若如幻譬,全體是幻,豈破幻人反存幻法?影等亦然。若見如因,藥因物成。幻兔者,義與沫同,影等亦爾。
二泡、三焰,荊溪云:是身如焰從渴愛生者,焰從渴生,如身見見從愛生。以焰譬身,故並舉之。影與業緣亦復如是。
四芭蕉、五幻、六夢、七影、八響,二:初、釋現文,二:初、約谷響釋。「空谷響應」者,«老子»所謂「谷神不死」也。二、約聲響釋。「七處」者,«大論»第六十釋響喻中云「如人語時口中風出,名優陀那,此風出已還入至臍。偈云:風名優陀那,觸臍而上去。是風觸七處,頂及齗齒脣、舌喉及以胸,是中語言生。」二、通前簡示。「各有所譬」者,即以幻譬境界,乃至以變化譬菩薩受生,故云各有所譬,委如前記。問意者,既同大乘,何故有異?「八譬別者」下,正判«攝論»是別教也。「如以四德對四三昧」者,荊溪云:即二十五三昧中以無礙三昧破空處、常三昧破識處、樂三昧破不用處、我三昧破非想處。雖無淨名無礙即淨,若定的對即別義也。言「破四種人」者,秖是得於四空天處人耳。
九、浮雲。「雲從龍出」者,«周易»曰「雲從龍,風從虎。」「亦陰陽氣」者,«春秋元命苞»曰「陰陽聚為雲。」
十、電。「電義未詳」者,又«五經通義»曰「電,雷光也。」顧凱之曰「陰陽相觸為雷為電。」又«經律異相»云「有四電師。」并前兩解,既異說不一,未可定判,故云未詳。
四、明無我,二:初、分科釋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釋疑,二:初、對空釋疑,二:初問、二答。「二空」者,破假名得人空,破實法得法空也。「三無我」者,荊溪云:眾生無我、法無我、平等無我。平等無我即第一義空,具如後文〈觀眾生品〉,具足三空即三無我。
二、對教釋疑,二:初、問。二、答,二:初、「五」下,隨文釋義,三:初、約四大種明無我,二:初、分科。二、「是身」下,隨釋,二:初、別撿,四:初、撿地,二:初、雙標。二、雙釋,二:初、破外。暹云:此破見惑。所以先破外計者,外計正當見惑也。
二、內觀,二:初、引部執。有門以攬地等立眾生名故,故生假地實。空門以四微成四大故,故地但有名,而四微是實。四大尚假,眾生可知。
二、「今明」下,明今釋,二:初、約四微撿破。「內地四微所成」等者,荊溪云:此且順於外計以說,即二十五諦中有此計。故彼云四大之中微有增減者,意云其力薄者須多微成,其力大者由少微成。故四大中風力最大,唯一微成,即水無香微、火無香味,一往觀之亦謂似爾。然於佛法終無一微獨能成法,但是有質皆四微成。今欲破計故從計,故下云火二微所成等。「若內」下,四大既無主,三事豈不然,以三事中命即風大、煖即火大、識即六大中識大也。二、「又請」下,約四句撿破,二:初、正撿破。「地無堅性」者,即彼經文。「若有」下,今師約句撿破,釋經無堅義也。二、「金剛」,下引經證。
二、撿火。「緣無自性」者,既無自亦,無他等性,故破性四句。
三、撿風。四句撿風者,暹云:若計風是有者即為礙,餘三亦然。
四、撿水。「水若至汝亦是」者,此舉水例難有神也。「汝若言人能慈」下,隨物知有神,且水是無情而能潤下,隨器潤下何殊慈思,隨器方圓何殊隨物。人若有神,水亦應有;若謂水無,人亦應無。故云「汝亦如是」。四句撿水者,謂有謂無兩亦雙非悉是住義,不起四執方名不住。此撿四大文,皆引«請觀音»者,即彼經身子為優波斯那說四大無主,二入於如實之際也。彼亦在衍,與此意同。廣釋彼經破四大,如«止觀»隨自意中。
二、總撿。「總約四大說無我」者,荊溪云:問何不云譬而云約耶?答約者依成也,依外破內故但云約。今推外地乃至無主,知身無主。約外知內,故云約也。餘大準知。外云依神,內云是身依諸大者,以大望身,大是實法。外人迷之,謂有神等。四大不一,神為依誰?若並依四,應有四我。疏云四身,正破四我,我依身故故云四我,內外俱有四大故也。
二、約空種明無我。「所既是空」者,所即大虛空也。「圍虛空」者,身內空大也。文中云「及以外空」者,以語助也,猶云及於也。又以還訓與,經律中皆云「及以」。如«四分.序»云「及以身證者」。邇來書寫呼談,多輒改「以」為「與」。仲尼曰「吾猶及史之闕文也,今則亡之矣。」後生淺學慎乎妄改展轉成訛,亦佛法之滅相。一事既然,餘皆倣此。
三、約識種明無我,二:初、約識正破。「草木瓦礫亦由陰陽轉變」者,草木如春榮秋凋,瓦礫如將雨礎潤,皆似有知也。荊溪云:瓦礫亦有四時改動,如瓦炭能知時雨。暹云:欲雨瓦重,欲晴炭重。「神使知知」者,謂以知知物,故云知知。
二、約風助破。「故大集云」等者,荊溪云:心念牽風故,並由心為增上緣。故前諸義並皆由心與四大合生,生種種計。為破外人及內計故,故各破之非合時無。「手脚不遂」者,遂,進也。
二、修道,二:初、懸示,二:初、研詳指定。「若接前」等者,荊溪云:約前五雙。今但五雙,故於見修一雙之中接於見道,即修道也。「此不定」者,於五雙中隨對一雙。是何一雙?「更向前」等,於見修道一雙之中,若更向於四行之中說此不淨,則但成於五停中意,故云見道方便。以居七賢之首,故云前。「明與」下,六賢共成方便。
二、「菩薩」下,正約修道,二:初、顯功示位。荊溪云:菩薩若入等者,且約當教近意通菩薩也,若遠論者亦助別圓。
二、「今不」下,據義懸釋,二:初、約四想。此四即十想中四也。一不淨想者,自他身內有三十六物,外則九孔惡露常流,從生至終無一淨也。二食不淨者,觀諸飲食不淨,皆從不淨因緣故有。三世間不可樂者,世間有二:一不見有好眾生、二不見有好國土。四死想者,死者常為死逐,出息不保入息。「是身為災」者,此約眾生世間。
二、約四苦,二:初、正示。「復次至作四苦」者,荊溪云:不必即是四念處中,以無常觀通修道故。故苦亦然,即是三界皆苦故也。雖免四趣,七反人天具足生等,況仍欲界人天往來,亦可對於生等。二、「但四」下,結判。荊溪云:理四苦者,剎那無常。無常事四苦者,即在修道。以修觀時觀於思惑,思惑屬事,故云事也。今謂理事,亦名通別亦名麁細。理通事別、理細事麁。對麁名理,此理仍事。
二、「是身」下,隨釋。「五種不淨」者,一種子不淨,是身攬他遺體託識其中故。二住處不淨,十月居母生熟二藏之間,生從尿道而出故。三自相不淨,眠臥糞穢九孔常流故。四自性不淨,身中唯有尿膿血故。五究竟不淨,命終身壞臭劇死狗故。廣如«止觀»第七。荊溪云:特勝及以九想,具如«法界次第»中明,餘皆生苦。自相不淨尚通胎內初託胎時,何況性耶?是故當知亦屬生也。「雖復澡浴」等者,有人云:衣字平聲,食字入聲。今云不爾,未受用時可以平入二聲呼之,若正受用應並去聲。若衣食二字從平入聲者,澡浴但應云湯水耳,未受用故。「朽井也」者,荊溪云:謂丘墟中朽敗無用。「業力所持」等者,此解是身無定義也。荊溪云:若準人人各自有業,亦可有定業。有可破,亦無定也。又有遇緣,及如«藥師»大小諸橫,并«大經»第二十四明九種橫死,亦成不定。況復秖約人人有業,彼相形業業相望俱名不定。「山海空市」者,«法句經»第二云「有梵志兄弟四人,各得神通,知後七日皆死,共議逃避。一云:『吾入大海,下不至地、上不出水。』一云:『入須彌腹,還合其山。』一云:『輕舉空中。』一云:『入大市中。』各云:『如是處避,無常殺鬼豈知我處。』議訖辭王,述其去意。過七日已,各各命終。市監白王:『有梵志卒死市中。』王云:『有四避對。』一人已死,餘三豈免?」嗚呼!死至叵避,其可驗乎?«晉書»云「郭璞妙於陰陽算曆。於晉元帝世與桓彝友善,每造之。或璞在婦間,便入。璞曰:『卿來,他處自可徑前,但不可廁上相尋耳。必若,至有殃禍。』後彝因醉詣璞,正逢在廁,掩而觀之,見裸身被髮銜刀設醊。璞見彝,撫心大驚曰:『吾每囑卿勿來,反更如此。非但禍吾,卿亦不免矣。天實為之,將以誰咎?』璞,嬰王敦之禍,彝亦死矣。」是知感報已定,豈祈禳所及?而言天實為之,知之何晚!寄言後昆,當信淨名所說,是真祈禳者,«大論»第七十五文也。「大經具出」者,謂具明蛇、賊、空聚也。故彼〈聖行品〉云「譬如有王,以四毒蛇盛之一篋,令人瞻養。『若令一蛇生瞋恚者,我當準法戮之都市。』其人惶怖,捨篋逃走。王復遣五旃陀羅拔刀隨之,又遣一人詐為親善。其人不信,隱聚落間。聞空中聲:『今夜當有六大賊來。』其人怖走。路值一河,乘筏截流而去,安隱無患。四蛇喻四大,五旃陀羅喻五陰,詐親善者喻貪愛,空聚落喻內六入,六大賊喻外六塵,河喻煩惱,船筏喻六度道品,安隱無患喻得大涅槃。」
維摩經略疏垂裕記卷第四❁